霜凝本以为父母到了终于有人可以依靠,没想到父母也成了刺向她的一把刀。
霜凝不忍了,开始一日一日的和萧母斗。
伯爵府被霜凝和萧母搞得鸡飞狗跳,萧晏礼夹在中间,完全没了准备殿试的心思。
这正是我和铜镜细细盘算后的结果。
假若想解亲王府之困,首先是要让萧晏礼无法获得能撼动亲王府的能力。
镜中人说是我嫁给萧晏礼之后,专心替他照顾母亲,料府中之事,让他没了后顾之忧,才好潜心学问,高中状元。
随后,又借由父王的帮助,他才在朝堂之上扶摇直上。
倘若萧晏礼家中不宁,他哪能分出精力来认真殿试,又如何能专心闯自己的仕途?
再说萧母,她是寻花楼的戏子,在府中身份极低,连萧父身旁的丫鬟都能说她几句。
她一生扬眉吐气的希望全寄托在萧晏礼身上,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挡了她儿子的路。
铜镜说,哪怕亲王府对萧晏礼有扶持之恩,萧晏礼刚刚称相,萧母便撺掇萧晏礼灭了亲王府。
只因她担忧亲王府日后会控制萧晏礼做他不想做之事。
所以,如今我将霜凝送入府中,她必将成为萧母的眼中钉。
萧母忍辱负重多年,怎会轻饶了挡他儿子仕途的丫鬟?
萧晏礼来找我了。
他在亲王府门口跪了三日,几度晕厥。
我去见了他一面。
萧晏礼看起来憔悴不少,眉目间毫无往日少年得志的英气。
他见到我便眼角含泪。
“瑾然,我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的。”
我冷笑一声,这话我已经听他跟两个人说过了。
萧晏礼森*晚*整*道之前不知是霜凝擅自取了我的金钗交予他,真以为是我原谅了他提亲那日误救之事,精心筹备聘礼上门。
他解释许多,可我已对他究竟是如何想的没了兴趣。
萧晏礼见我仍是一脸厌烦,开始细数我们儿时相遇到现在他曾救过我的次数。
十二岁时,我不慎跌落溪水,是萧晏礼第一个冲下去将我捞了上来。
十四岁时,我被世家小姐排挤,被恶意喂了过敏的花生酥,是萧晏礼第一个发现,喊人带我冲到医馆,救了我一命。